论蒙德城资产阶级革命的非进步性

让我们看一下蒙德城的“资产阶级革命”,估计是以法国大革命为蓝本创作的。视频来自米哈游,链接见此

(所有引用内容均来自原神提供的繁体字幕)

旧时的套路

首先,暴动的起因很简单,不是基本的经济问题,而是我们大家都很熟悉的“资产阶级价值观”。

我要說的故事開始於「舊蒙德」

在那暴君統治的國度,我認識一位少年

少年懂得彈琴,尋著自己詩篇

但他生在風牆之內,從來不曾見過藍天

「我想看見飛鳥翱翔的模樣。」

少年眼神倔強,瞳中有光。

但他的聲音被呼嘯風聲蓋過

因為龍捲只會收取頌歌,不再留下其他聲響

真正的天空、囚籠外的詩與歌…

難道不是,值得為之而戰的願望?

分析阶级问题,起因居然不是生产力、生产关系和阶级矛盾,而是用资产阶级的“自由”价值观把本质包裹起来忽悠民众,这种分析本来就不科学,因为大家都知道,不管是什么阶级取代了什么,终究都是因为这个阶级总体地在经济上占据了优势。只有这样,它才能在竞争中站住脚跟,有参与政治、提出主张、为本阶级团体谋求利益的诉求和实力。

“价值观”这种东西,向来都是比较好用的。提出它,拿它忽悠民众的人,不管是政治家也好,是团体也好,是 Facebook 和 Twitter 这种厂商也好,基本上就把价值观当壳子用,可以包裹他们自己的心思。因为这种东西非常容易“忽悠”,它无需有什么理论做支撑,尤其是现在鼓吹“自由”的人,什么科学的论断啊,先贤的教导啊——管他是卢梭也好,孟德斯鸠也好,曼昆也好,马克思也好,统统可以抛在一边,只要拿“自由”出来,让人们被它感动,然后去做事就行了。他们不用管理论,也不用去论证。

论证?不存在的,又不是做科学实验,你当你是阿贝多呢。

如此一来,在没有必要的理论支撑的情况下,只要提出空泛的概念,再炮制出一堆名词感召大众就行了。在他们的口中,封建暴君的残暴,不是作为一个辅助的次要原因出现,而是作为主要的原因出现。革命的原因不是生产力的发展、新阶级的兴起、新势力的出现,而仅仅是大家“冲破桎梏”的简单愿望。这也是一些西方国家不停要在其他国家那里推行所谓的“自由化”“民主化”的时候惯用的伎俩——不用严肃的理论说服民众、教育民众,而是去“忽悠”。巴巴托斯那么能忽悠,能当上蒙德宣传部这种角色,这固然是他的能力;但他的能力说到底,只有“忽悠”二字而已。

缺乏理论指引,缺乏纲领性内容,不提思想家的思想,也产生不了思想家和卓越领导。在这种情况下,社会实践就走向歪路,失败是常有的事。最终的目的,很可能只是煽动民众,而不是要推动社会进步。这就是蒙德“资产阶级革命”的非进步性所在。

“愿风神忽悠你”

拿“价值观”忽悠人,是巴巴托斯的把戏,由于他具有较强的忽悠能力,我愿意称他为蒙德最强“政委”——他说服人,基本上是靠他自己的信念,并期望对方也有相同的信念,那就是“自由”——甚至是近乎绝对的自由(参见温迪和特瓦林的对话),而基本上不利用温迪自身作为蒙德领导人所代表的国家强制力。这种走向绝对化的自由,正在侵蚀着蒙德城执政的根基,削弱着温迪行政上的力量,结果如大家所见,他是七神中最弱的神,甚至出现了在蒙德大教堂前被愚人众直接抢走神之心的这种严重的国家安全问题。

这样的政权,在需要加强领导、团结群众、共度难关的时候,只能尽力认识并且协调团体内的不同利益集团,最后被各种掣肘,治理上遇到麻烦,只能设法渐渐从原来的方向偏离出去。加强立法,加强管控,加强思想道德建设,提共同价值观这种东西……

反之,不一味地大谈所谓“自由”,而是注重纪律,注重理论教化的话,那么当遇到涉及集体的大问题的时候,能迅速团结一致,共同对敌,那就是思想工作做到位,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好国家(城邦)。璃月在群玉阁事件中能够牺牲群玉阁,在流星事件中能让大家呆在城里不要往野外跑,这都是治理能力和群众觉悟的体现。

蒙德史的终结

当只是一味地强调“自由”,提不出新的思想,也提升不了生产力,无力改变生产关系的时候,新的阶级无法产生,新的社会变革也难以出现,社会将会进入一个停滞的期间。如果大家拒绝想到,或者压根就没有想到有一种新的生产关系和与之相对应的治理模式的话,将会导致有些人认为的“历史终结”,或者所谓的“历史周期律”。

中国封建社会的历史周期律持续了两千年。那是一个不断发展但是总体停滞的时期,那是一个文化上光明璀璨但是生产关系上乏善可陈的时期。阶级矛盾的基本盘没有改变,阶级内部和之间的不断调和保障了整个体制的基本运行。但是,没人想到能有什么办法推动社会进步,也没有人想到改进生产方式,提高社会生产力——小农经济一直存在。

这就是我认为的停滞期的问题。当然,整个社会内部的积累确实在发生,这也是真的。但总而言之,蒙德城在现在阶段,还没法“见证历史”——和风魔龙打架是不算的,和愚人众抢神之心也是不算的。


本文是蒙德史研究的第一篇文章。本系列在给定材料的基础上,尝试大致研究蒙德的历史,并且说说其中一些好或者不好的点。整个系列不是要吹蒙德或者是温迪,会做到有褒有贬,批判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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